树很高也很壮,单纯是能看到的树枝都粗到可以并排站着两个人的宽度,仰头更是只能看到浓密的枝叶而见不到顶,郁郁葱葱的生命力很旺盛。这是一株活了很久的柏树。
阎王:“不能动的。”
月半七:“……树?”
阎王:“超过两千岁,已经成精了。”说着,就迈步想要靠近。月半七明显看到那棵树的枝干动了一下,类似于颤抖的那种。
阎王也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一个巨大的砍刀来,打量着眼前的树瞧,似乎在考虑哪个地方好切。
一句话都懒得对树说,上来就威胁。
“您是阴曹地府的阴神吗?吾并无犯错,请手下留情。”
苍老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听的月半七一愣。
这声音并非发出来,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
阎王:“阴曹地府的生死簿丢了。”
柏树精:“这与吾无关。吾虽然已经两千多岁,但如您所见,吾这样的植物精怪都修行缓慢,还不能像兽类一样自由化形,只能困守此地。”
阎王:“嫌疑犯?”
柏树精:“这……吾不知啊。”
阎王:“你的根深深扎入地底下,蔓延不知多远,且这深山中到处都是树木,你会不知?”
柏树精:“吾实在不知,这山中也渐渐的不太平静,深山中能够化形的妖,不是离开了这里,就是伪装成凡人坐车混进城中。并非在山内商讨的事情,吾是不知的。”
月半七:“那这里有没有狐狸?”
柏树精:“您是……奈何桥的摆渡人吗?没错,就是这个气息。您难道是那位……”
“闭嘴老实回答。”阎王粗暴的打断了柏树精的话。
柏树精不敢违抗这个煞神的任何命令,立即换了话题:“是的,有狐狸。好几只,都离开了山里,不知您问的是哪只?”
阎王皱眉,瞧了一眼月半七,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无奈的展开了画像。
“原来如此,这个吾是认识的。”柏树精回答,“很厉害的妖,也就比吾小了一点吧。吾至还记得他小小软软一团,刚刚出生时的模样。可惜后来长大了就不太可爱了,脾气更是古怪的很,还常常恶作剧把吾的枝条……”
阎王冷脸:“名字,住址。”
柏树精:“是的,大人。他叫苏戕,是九尾的孩子。”
阎王:“九尾?我不记得生死簿上有记录这点。”
柏树精:“只是有一丝血脉残存的样子,他有兄弟姐妹,但是觉醒的只有他。兄弟姐妹中也并非每个都成了妖,父母更是普通的白狐。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起的,吾觉得他该用更好寓意的名字,他偏偏喜欢这个字,说有杀伐之力。吾不甚明白,明明‘鸿’或者‘曦’的寓意更好才对,别小看吾,吾也是稍微懂点东西的……”
阎王扶额,他是想问出点什么,但是不需要连这些不重要的东西都知道的那么详细。
这棵树,难道是因为前世废话太多所以才转生为树?
不,生死簿上记载是因为他前世不修口德常出口伤人,这才罚他下辈子当一株无法说话的树。
物极必反了是吗。
当树沉默太久,终于遇到可以说话的人就叨叨叨个没完吗?
害他都想起了唐僧啊!
当年就见过唐僧一面,然后阎王就决定,绝不再见他第二面。
神烦。
阎王威胁着举起了刀,柏树精闭嘴了。
脑海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去了哪?”阎王问道。
柏树精:“好像是沙城。”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阎王问道,“你最好别隐瞒,阴曹地府里正缺烧火棍。”
柏树精吭哧了一下,然后道:“吾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有听离开这里的妖说过,沙城有一个地方专门接收从深山里出来,才刚刚会化形的小妖怪。有一只妖说在那里,曾经见过苏戕一次。”
阎王:“怎么去?”
柏树精:“吾不知,只听说要是刚刚化形,力量微弱的妖去往沙城,会被迎接进去,无须自己寻找,也不知是真是假。”
阎王:“刚化形的妖啊。”他视线一转,放在了月半七身上。
月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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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的人真的可很怕。
不知道你们懂不懂那种感受,如果不懂,那就说明你没遇到一个会唠叨的人。
蠢作者有一个唠叨的老爸。
尤其是喝醉的时候,杀伤力是十倍的。
他可以一个意思,用不同的文字语言组合,翻来复起颠来倒去和你说上两个小时,然后累了睡着。
两个小时!!!
为啥这么久?因为他说了不过十分钟,打个酒嗝,就忘了。
然后一切从头开始,再说一遍。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在他面前,每次都忍不住要暴躁。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几年前,我姨夫带着我爸出去吃饭,我千叮咛万嘱咐,别带他喝酒。
姨夫没听进耳朵里,给他喝了几杯,然后就没停下来,喝大了。
晚上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爸在对我姨夫不停的叨叨,我姨夫的表情都很绝望。告诉我,从喝大了开始到回来叨叨了一路,也不久,将将一个小时?内容只有一个意思:我这次和你出去吃饭喝酒,很开心,下次可以再约。
看到开门的我后,姨夫对着我不停的忏悔:对不起,我不该带你爸去喝酒的,我错了,你把他带走吧。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敢带他喝这么多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当时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
如果面前两人不是我的长辈,我很想一人一个巴掌呼脑袋上。
不要惹了麻烦后推给我啊!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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