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江府,江泠便对沐风道:“派几个人暗中护着苏媚。”
侯方卿在查苏媚,那秦臻受伤失忆的消息可就瞒不住了。
宁国公府已经倒向了齐王,秦家大火的原因还未查明,他不能让秦臻陷入险境。
“仵作的验尸单可拿到了?”
沐风连忙将验尸单交给江泠,江泠看了验尸单,直皱眉头,便道:“这对老夫妻是被人一剑封喉,伤口齐整,当场毙命,许是连死前并没来得及挣扎,如此看来那歹人定是习武之人,且武艺高强。”
“可去查过那对老夫妻的还有什么亲人和朋友?”
沐风拱手道:“那对老夫妻生活贫困,又无儿女,靠织网捕鱼为生,属下去查看过他们的住处,他们住在一间草屋内,那草屋建在悬崖之下,四周荒芜人烟,只是悬崖之上的山林间还有座极隐蔽的佛寺。”
江泠眉头一拧,便道:“你是说那对老夫妻住在悬崖之下的草屋,那悬崖之上还有座佛寺?”
沐风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座隐蔽的佛寺倒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会不会是秦臻逃出大火之后,便一直藏在佛寺之中,最后被人追杀,跌落悬崖,受伤昏迷。
“你去向佛寺的僧人打听,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秦臻,还有那对老夫妻。”
“属下领命。”沐风策马疾驰而去。
夜幕降临,厚厚地积雪泛着莹白的光,江泠悄悄潜入了秦府,秦府已经被圣上查封,且四处焦黑一片,只剩下些断烈焦黑的木头。
他也是心存侥幸,但愿他能从那一堆废墟中查到些蛛丝马迹。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手里的灯烛,一处一处仔细地检查,终于他从一堆废墟中翻出了几张被烧得焦黑的信笺。
从那些烧黑的缺失的信笺中勉强可以辨认这是秦太师写给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信,信笺的通篇都用了敬语,从信的内容不难看出秦太师一直在为他做事。
能让秦太师如此恭敬之人,除了当今圣上,便是已经封王的皇子了。
他又将剩下的信笺看完,但信笺已经被烧得焦黑,关键信息已经难以辨认,直到他看到最后一封信笺的内容,他看完之后脸色骤变,在信笺的最后一行写着:子宴,粮草已经转移,江家父子必死无疑。
宁国公侯钰,字子宴,他贵为宁国公,又是先太子太傅,如今更是齐王的心腹,朝堂之上都唤他宁国公,或是侯太师,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侯子宴。
江泠冷笑一声,父亲与宁国公交好,他少时便时常去宁国公寻侯方卿一起玩耍,他也是曾听父亲唤过他的名讳。
侯钰与父亲是至交,亦兄亦友,没想到他竟然暗中勾结秦太师,害死了父兄,侯钰为齐王做事,那背后之人,江泠皱了皱眉头,定是齐王慕容砚。
陷害朝廷重臣,导致大雍兵败,十万大军全军覆灭的惨案的幕后黑手竟是齐王慕容砚。
父亲竟然是死在他信任的好友手上。
江泠翻墙出了秦府,便去了京城的酒楼粹玉轩。
江泠想起父兄死前的惨状,他一把将手里的白瓷酒杯捏碎,手执酒壶,将整整一壶酒都灌进腹中,一直喝到三更天才去常芜院。
此刻苏媚已经睡下了,听说江泠来了常芜院,连忙起身梳妆,又命金钏和刘嬷嬷去准备酒菜。
刘嬷嬷和王管家是沐风今日从江府挑选的得力能干的下人,刘嬷嬷做的一手可口的饭菜,王管家负责府里的采买和管理院中负责洒扫的下人。
江泠一进门,那眼神冰冷到了极致,手执酒壶一顿豪饮,全然不顾还站在一旁发怔的苏媚。
父兄为了救他才被乱箭射死,十万大军死守溶城,全部战死,只有他一个人苟活至今,他眼睁睁地看着父兄死在了他的面前,父亲临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替我照顾好你娘和你的妹妹。”
可母亲在得知父亲战死的消息后,便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一病而亡,偌大的江家只剩下祖母和他们兄妹俩。
妹妹江芙卧病多年,一直在温泉山庄养病。
江泠一杯接着一杯,那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又添了几道伤口,如今伤口撕裂,好似在滴血。
苏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见江泠的脸色不太好,便劝道:“将军,饮酒伤身,少饮些罢,您尝尝这道红烧鹌鹑,是苏媚跟刘嬷嬷现学的,不知是否合将军的口味?”
其实苏媚是有事相求,这才主动献殷勤,她来京城就是为了查找有关她身世的线索,寻到她的家人,可王管家不让她出门,而这几日常芜院又多了几个会武的护院。
她连常芜院的大门都出不去,便只能来求江泠,准她出府。
苏媚替他夹菜,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秦臻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应该要和她划清界限的,父兄的惨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要复仇,为父兄报仇,可他又做了什么,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还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江泠冷笑一声,冷冷地睨着秦臻,“怎么,李嬷嬷没教会你如何伺候人?安乐坊那些争宠献媚的伎俩,你是半点都没学会吗?”
那双清澈的桃花眸根本就藏不住,她只是在有求于他时才会主动示好。
虚以委蛇还是另有所图?
呵,秦臻还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江泠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杯盏,用命令的口吻道:“喂我。”
苏媚微微一怔,瞬间红了眼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江泠冷笑一声道:“不愿?还是我让人来教你?”
安乐坊的伺候人的手段不少,李嬷嬷也教过不少,只是江泠今晚看上去很可怕,此刻她更加不敢靠近他。
他看起来心情极差,应该喝了不少酒,可他身上并没有难闻的酒气,就是那目光和言语都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苏媚眼圈一红,便手执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尽数含在口中,去吻江泠,直到她口中美酒一点一点被江泠咽下,江泠反吻住了她,俯身近乎疯狂地掠夺。
苏媚想要躲,江泠却紧握着她的腰,吻得更用力,将她抵在了墙角。
她只觉唇上又疼又麻,她轻哼一声,紧紧蹙眉,江泠那环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力度摩挲着,又觉得隔着衣衫不解气,便伸了进去,在那若凝脂般的肌肤上摩挲着,那力道有些重,苏媚疼得直皱眉,想逃又逃不掉。
因害怕,苏媚的身子在轻微地发抖,抗拒般地皱起眉头,江泠骤然放开了她,冷笑道:“怎么?不愿意?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来伺候?”
苏媚红着眼,摇了摇头,委屈地道了声,“没有,苏媚并没有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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