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人死之前能好受些,季砚笙配药配得头发都掉了一把,看得家里人贼心疼,要知道季砚笙那头丝绸瀑布般的黑长直一直都是他们心头好,又顺又滑还多,时不时就想要伸手顺一把,那手感好得上头。
世人有些话说得还是很对的,那些努力治病救人对抗病魔的医生护士的确就是落在人间的白衣天使。
太宰治看着季砚笙眼皮子下微微的青黑,把手里温度降下来后已经不烫的甜牛奶递给她,“森老师,差不多了吧。”
季砚笙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稍稍提起了些精神,“嗯,也差不多了。”
自从季砚笙接受主要医疗后身体和精神都有所回转的港黑首领也看得出她是个有真本事的,对她的态度也好上了不少,好到季砚笙可以不用上报直接进他的房间。
“这就是这一周的药剂了。”季砚笙将用过的医用注射器处理掉,“您的身体无法承受大量服药产生的副作用,而且药吃多了是会产生抗药性的,抗药性我无法解决,请您谨慎,如果感觉到身体疼痛,请在无法忍受的程度后再服用止痛药,一次不准超过医嘱规定。”
“谢谢。”
港黑首领的感谢让季砚笙怔愣了一下,甚至难以相信这简单的两个字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就这么惊讶?”身体不再那样痛苦后,脾气也有好转的港黑首领也有了闲心开玩笑,病痛的折磨是足以让一个曾经极度理智的人陷入疯狂的魔鬼,能够从政府手下夺得这横滨地标的五座高楼作为港黑总部,他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善茬和愚笨之人。
“……有点,不过您不用感谢我,毕竟是一场交易。”季砚笙微微颔首,“那么我就在此告辞了,家里还有孩子。”
“走吧走吧。”年迈的老人看着脊背永远挺得笔直的女子不卑不亢的向他告辞后离开了房间,对方虽然态度冷淡疏远,却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善意这种东西,除了治病救人和保护家人,这位医生就像是圣人一样无欲无求。
金钱是能够让她和家人生活得更好的东西,于是再多她也不嫌弃。
没过多久,门被缓缓打开,港黑首领危险的眯起眼,除了季砚笙,他可没有允许其他的人随意出入自己的房间,而进来的人让他有些意外,是季砚笙每次来给他看医时身边跟着的男孩。
“你来做什么?她知道?”
“不能告诉老师哦。”男孩鸢色眼眸笑得弯成了月牙儿,看起来天真又烂漫,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刺耳黑暗:“待在港黑这段时间的发现让我实在有些话忍不住想说呢,不知道首领大人愿不愿意听呢?”
他就像是憋不住心里话的孩子,双手一拍就自顾自的说了出口,完全不顾后果般的随心所欲,亦或是他有着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自信:“整个港黑,有谁是真心想要您活着的呢?为什么要让我家老师这么辛苦呢?您这样活着不孤单吗?”
这个孩子远比他的监护人森小姐要来得危险。
“能告诉我吗?您还信任着谁?亦或者谁都不信任,以至于不得不去信任一个外来的医生?是在担心港黑的医疗部已经被某位干部所收买,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锋利的手术刀割断喉咙的动脉,鲜血溅满墙壁?”
“只有秉持着救人之物决不能用于杀生的森老师,才能让您如此安心吧?可是您又为什么这样相信森老师呢?”
“把那样干净的人拖下污浊的人间地狱,会让您觉得开心吗?”
季砚笙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上厕所回来的太宰治,他看见她便脸上露出了笑容,活泼的伸出手臂挥舞了几下:“森老师!”
“去做什么了?”季砚笙垂眸。
“什么都没做啦,只是遇到个超级凶恶的港黑干部。”太宰治声音越来越小,“大概都是恨不得头顶的首领去死自己上位吧,我可是受了好一阵白眼。”
季砚笙不再过问,哪怕她觉得事情可能不仅于此,但她相信太宰治说的是真的,并为太宰治因自己而遭受白眼而感到抱歉:“对不起。”
太宰治牵住季砚笙的手也道:“对不起。”
季砚笙挑眉:“嗯?”
“久等啦。”太宰治眨眨眼补充道,“其实我可以避开的。”
季砚笙揉乱了太宰治那头微卷的深色头发,“回家吧,关东煮想吃吗?可以提前垫垫肚子。”
“要吃!”太宰治赞同道:“明天就不需要来了吧。”
“嗯,不过明天要出医。”季砚笙说,“天气渐冷了,擂钵街的生存条件太差,应该会出现很多病人,要多备一些药了。”
幸亏她现在有个叫做夏目漱石的老师,老师人缘很广,托夏目老师的福,季砚笙进药不仅不用担心渠道来源和品质,甚至资金都能节约一半。
比起外面一到夜晚便灯火通明的繁荣街道,一进擂钵街就像是换了个世界一样变得阴沉沉,很少有出租车司机愿意到这里,即便是愿意开过来的,价格也会相对变高,还要担心是不是黑车,但还好季砚笙现在不仅有钱支付得起,武力值也足够在没有刀的情况下自保。
下了车,季砚笙牵着太宰治往诊所走,因为她需要定期去港黑大楼,来诊所治病的也越来越少了,毕竟唯一的医生没办法全天等候在诊所里,来了诊所也是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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